“砰!”
一道巨響打破了密林寂靜,驚得剛準備脫褲子方便的寧七七下意識爬上身邊的大樹,可剛撲騰了幾下,莫名地拉力忽地阻了她的動作。
她往下一看,冷不丁對上了一雙陰鷙肅殺的眼眸。
“拉我上去?!?/p>
“你誰???松手!”寧七七踢了下腳,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,說道。
剛才那一聲明顯是利器穿過叢林的聲音,這對她來說并不陌生,看這男人長得人模狗樣,但一身臟污,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追殺,她才不想平白惹來麻煩。
可男人偏不松手。
叢林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,寧七七在高處,眼尖的看見了遠處兩三個黑衣人正朝著這邊趕來。
她著急的一腳踹在了男人的手上,正準備繼續往上爬的時候,刺啦一聲傳來——
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瞬。
寧七七低頭,看著靳沉洲手中,自己的半截褲腳,以及LUO露在外面的紅色秋褲。
男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這一幕的發生,抓著手中的半塊布料呆住了。
靠!
寧七七暗罵一聲,這褲子的質量未免也太差了!算命的說她今年明年或許會有大劫,她才穿的紅秋褲,沒想到在這里丟了個大臉。
“算了,你我相遇皆是緣分,一千萬,我幫你把這個麻煩解決了,順便給你治療一下?!?/p>
那些人眼看就要追過來了,現在再躲,顯然也是來不及,更何況她乘坐的大巴車,只在這里停留半個小時,她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繼續耽誤下去。
靳沉洲捏了捏手中的布料,沉默了一瞬,道,“只有你?”
“你愛信不信,現在在這里,除了我之外你能相信誰?一千萬你愛答應不答應,我數三個數,你不同意我馬上走,反正那些人是追你的,也不會對我怎么樣?!睂幤咂邚臉渖咸聛?,拍了拍手說道。
這個男人身上的西裝是國外一個高定牌子的手工制作,一件的價格高達六至七位數,她相信錢對這個男人來說,算不得什么。
“三......”
“我答應?!?/p>
果然,她才數出一個數,靳沉洲就答應了下來。
“爽快!”
寧七七笑瞇瞇的在靳沉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,活動了下手腕,道,“你靠那邊休息去吧?!?/p>
話音剛落,那三個黑衣人就已經逼近了。
看見靳沉洲在不遠處,其中一人一擺手,示意另外兩人直接上,至于寧七七,一個村姑打扮的女人,看起來年紀也沒多大,甚至連褲腳都缺了半截,他們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。
見狀,寧七七頓時有點不爽了起來,“喂,你們前面還有個人呢?看不見嗎?”
“哪里來的黃毛丫頭?滾遠點!”黑衣人低聲警告,“村姑趕緊回去種田,別什么事情都瞎摻和?!?/p>
“哼,這事姑奶奶還偏偏就管定了!”寧七七冷哼一聲,從腰間取出一根長鞭,冷聲道,“你們一起上吧,別浪費時間?!?/p>
“小小村姑口氣還挺大,那就先把她解決了,再把他抓回去!”黑衣人不屑的冷笑一聲,三人立刻沖著寧七七沖了上來。
寧七七絲毫不慌,長鞭揮舞,三個人愣是近不了她的身。
“噼啪!”
長鞭劃破長空,獵獵作響,讓人心底生寒,寧七七一鞭子打在先前一直叫她村姑的人身上,那人慘叫一聲,被巨大的力道帶的滾到了一邊的樹上,才停下來。
寧七七的動作看起來毫無章法,明明就是最普通的揮舞鞭子的動作,但那三個黑衣人就是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,連連叫喚,很快,身上就都掛了彩。
“就這?”寧七七毫不客氣的嘲笑出聲,懶得再耽誤下去,從地上撿起幾個小石子,朝著幾人扔了出去。
石子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幾人胸前的穴位上,幾人雙眼一翻,竟然直接就暈了過去!
靳沉洲眼底閃過一抹震驚,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。
“多謝,你學過功夫?”
“謝就不用了,先把賬給我結一下吧,一千萬換我保護你,你賺大發了?!笔掌痖L鞭,寧七七走到靳沉洲的身邊,伸出素白的小手,笑瞇瞇的說道,“哪里學過什么功夫,鄉下放牛放多了罷了?!?/p>
靳沉洲抿了抿唇,也沒多說什么,只從西裝口袋里,拿出一張支票,填完之后遞給寧七七。
寧七七看了一眼,確定無誤后,收起支票,從腿上拔出幾根銀針,又拿出幾個瓶瓶罐罐,以及一卷繃帶。
“坐好,給你包扎?!?/p>
說著,寧七七“刷刷”的在靳沉洲的身上落下幾根銀針,止住不斷流血的傷口,又將瓶瓶罐罐的全部都灑在靳沉洲的傷口上。
“嗯!”靳沉洲悶哼一聲。
這要比辣椒水還要毒上幾分,灑在傷口上,十分酸爽。
見狀,寧七七好笑的看了他一眼,道,“疼就叫出來,我又不會笑話你?!?/p>
靳沉洲瞪了她一眼,死死的咬住牙,不肯再發出一丁點聲音。
寧七七上好藥,就開始給他包扎。
因為傷口在胸口上,寧七七只能伸手環抱住靳沉洲去繞繃帶。
可就在這時,靳沉洲體力不支沒坐住,身子一軟,倒在了寧七七的身上,好死不死的,還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。
“流氓!”寧七七尖叫一聲,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靳沉洲的臉上,不重,但卻不小心帶歪了一根銀針,靳沉洲頓時擰住眉頭,十分痛苦。
寧七七低頭一看,心中暗叫不好,銀針扎偏穴位,壞了。
她拔出銀針,摸了摸鼻子,離靳沉洲三尺遠后,才萬分心虛的說道:“那個,剛才我不小心碰到了銀針,你回去之后,最好去看看你們那里的男科,不是很嚴重,就是暫時性的不舉,不過也不能怪我啊,誰叫你亂動!我趕時間,要走了!”
聞言,靳沉洲暴怒,可身上有傷,也動彈不得。
他壓抑住心中的怒火,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寧七七歪了歪頭,“啊,我叫劉春花,我先走了,后會無期!”
丟下這句話,寧七七轉身就跑,不一會兒,就沒了蹤影,獨留下靳沉洲一人在原地,滿目陰鷙。
劉春花是吧,他發誓以后要是再見到這個臭女人,一定要弄死她!